一柱香后，船上全是尸体，临风一双手浸满鲜血，衣服也有，脸却不染半滴。
他顶着沐雪的脸皮，不忍心弄脏它。
千湛站到他面前，盯他的眼睛。
“眼神不够冷。”
“千仞阁规矩，不留全尸，记得清理掉这些尸体。”
“是，师父。”临风嗓音有些哑。
“这条路，沐雪曾经走过，她不到十岁便可杀人不眨眼。”
千湛丢下话，不再管临风。
抛开楚柔，千湛承认他是个冷血无情的人。
要知道，他从小生存的环境就是腥风血雨，当年没有柔儿那只竹蜻蜓他就死了。
临风的处境其实很危险，只不过他被家人护得太好，心肠过软。
“轰隆隆！”
天空忽然下起大雨。
雨中的临风心揪痛，他好像得心病了，每逢雨天，心变得无比难受。
他疼得跪在雨中，血腥味充斥他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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